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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特种部队

第四章 一个人的独处

在离厂里5公里远的大森林腹地,有一个村子,所有的猪食饲料都是从那里来的,每隔三天,那的厂家会把猪食和饲料拉到厂里。我实是在憋得不行了,有一天就偷偷溜了出去,那村子不大,有二十多户人家,结果走到半路遇到了指导员,被他教育了三个小时。

我实在是无聊啊,厂长白天他一喂完猪就全副武装消失了,我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儿,一直要到六点钟才回来,有几次我偷偷跟了他,不料却被他设下的陷阱给吊在了半空中,一直吊了四个小时啊!

指导员语重心常对我说,不要有情绪,只要我在厂里表现好了,他会向团长替我说好话,把我调回连队去。我说,我不是想回连队,而是这个地方呆着太让我郁闷了。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跟人说话了,厂长现在他根本就不跟我说话了,他不在的时候,我只能对着几十头猪说话。

我问指导员,厂长是不是有病,我把厂长的症状一一告诉指导员,可他却一本正经告诉我,厂长啥病都没有,还说厂长没什么文化,当了一辈子的兵了,团里是在对他特殊照顾,才让他当这个厂长的。

我说,怎么可能,我最近发现了厂长的一个秘密,在他的房间里有一个地下室,就在他的床底下,有一次我偷偷趴下去看过,里边全是书,全是外军的书籍,那些书都已经被他给翻烂了,全都是外语书啊。

他不可能没有文化!

“他床底下真的有一个地下室?”指导十分的不相信我,他早就跟我说过,说厂长没什么文化,是个老好的人,但现在看来指导员根本一点也不了解厂长,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厂长叫什么,我问指导员,他愣是不知道。

指导员说:“厂长是团长亲自安排来这个养猪厂的,我们大家都叫他厂长,他已经在这个养猪厂呆了6年了,不过我却很少见过他。”

我靠,我想起那次去敲厂长的门差点被他杀死,浑身都在哆嗦,这厂长肯定有病,他每天神出鬼没的,说不定正在想办法杀了我呢,不行,不能呆了,我把我的想法和指导员一说,他却笑了。

“你多心了,一个老兵,在这里呆了6年了,总会有些奇怪的,你是他第一个伴,慢慢就会好了。”

“指导员,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不喜欢我,因为我是团里的第一个逃兵,第一个打老兵的新兵,我实话告诉你,我就想着混到复员就走人,你也实话告诉我,团里是不是也这样想的?”

指导员却不说话,掏了根烟给我,帮我点上,语重心常说:“唐天诚啊,我告诉你,我们这团从红军时期开始出的都是英雄,你这个刚穿上军装就成了逃兵,影响不好。还有,这个张班长只比你大一岁,是全团的全能标兵,是赵连长最得意的兵,我们这个团历来的规矩,新兵必须要尊重老兵,更不要说打老兵了。”

这些我知道,我看过张成班长训练新兵有多狠,知道他打我时已经手下留情了,可是我一来就成了全团的老鼠屎了,我也不要什么尊严,面子了,我现在想的是能不能提前复员。

我把想法一说,指导员的脸色就严肃起来:“唐天诚啊,你这个思想有问题啊,你以为部队是什么地方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那是不可能的,部队有铁的纪律。”

这些我都知道,“那团里到底是怎么想的,你看我现在都胖了,天天除了吃喝就是睡觉,厂长不跟我说话,也不让我帮他干活,我好像都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似的,要不你就帮帮我,让我提前复员好了。”

指导员还是那句话,叫我好好干,表现好一点,他会替我向团长说好话的,但我看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那表情都是一副我已经无药可救的样子,不过我也不在意了。

指导员问我有没有要寄给家里的信,我说没有,我自己现在也很矛盾,要是真能提前复员回去,我肯定上不了学了,我爸肯定不会让我再上学的,他走的时候就明确告诉过我,我要是混不出个样来,就永远别回家,这一个月来我一直没给我爸和妈写信,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说我在养猪厂和一个老怪物生活?

指导员是4点多走的,不过他刚走,厂长就回来了,直接当我是空气,他现在连我都不看了,他做他的事情,喂猪也不让我帮,但做饭却一直是做两份,他做饭超好吃,顿顿都是大肉,白米饭,好酒好烟。

一个月又一个月的过去,马上就过年了,我像一团空气一样,我发现自己都快要不会说话了,我急躁不已。

厂长每次都做两分饭,也不叫我吃,我当然不能客气,端起碗就吃,他饭量很少,一大半的饭菜都是我吃的。他每一天的作息时间十分的规律,分秒不差,5点钟准起床,然后就消失了,6点回来,开始喂猪,7点做早饭,然后就进他床下的那个地下室,一直到中等12点才出来,喂猪,然后做中午饭,14点又全副武装消失。

注意,是消失,我这几个月一般也是中午12点准时起床,然后就看他喂猪,做中午饭,厂里就7个猪圈,是那种农村人家很常见的石头猪圈,一个圈子里放三到四头猪。还有就是一平房,两个房间,我一间,他一间,外围是一片并不茂密的胡扬,但厂长每次都是突然就从我眼皮底下消失的。

有好几次我一直盯着他看,看他是如何消失的。一般是我他要等我吃完饭,站起来收拾碗筷,他从不让我干什么事情,包括洗碗。然后他就会把我往他房间外推,之后关门,然后就消失了。

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发现了他床底下的那个地下室,但里边并不大,也就10平米左右,一堆的都是书,我还认真的检查过,里边不可能有通往外边的路了,那问题就来了,他是如何出去的,我一直是守在他门口,有一次一直守了4个小时,一到点却看见他全副武装从外边回来!

我曾想,这厂长会不会是个幽灵!因为他实在是太诡异,太令我匪夷所思了。但又一想,这怎么可能!之后,指导员又来了一次,说他问过团长了,团长也不知道厂长叫什么,只知道他打过对越自卫反击战,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!

指导员带来了慰问品,这一次他见着厂长了,不过厂长一句话也不跟他说,指导员还问还有什么需要的都跟他说,我说我什么都不需要,只需要有个人能和我说说话。

我越来越麻木,身体越来越胖,思想,意识麻木不已。那天,厂长一天杀了十头猪,给我和他自己留了点肉,剩下的全部拉到了团部里,他完全当我不存在,做他自己的事情,我无聊到极,就到厂后边的小山包上,我发现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,一坐就坐到天黑。

天黑了很久后我才小山包上下来,厂长他自己已经吃过饭了,只是让我奇怪的是桌子上摆了十几个碗和十几双筷子,厂长喝了多很酒,见了我也不跟我打招呼,他吃他的,我也吃我的。

我不孤独,我已经麻木了,我吃完了饭,见还剩下半瓶酒,就一口喝光,起身准回我的房间,厂长破天荒说了一句话:“我明天要出去,一个月后回来,你要好好看厂子,别让我的猪都饿死了!”

我愣了一下,使劲的想了想才知道他这说的是话,我一下泪流满面,使劲组织语言,才道:“你终于舍得和我说话了,你个老怪物,你是不是当我是空气,是不是想杀了我,我受够了,你杀了我啊!”我咆哮着,到今天,我在这个厂里已经呆了整整60天了,60天,他只跟我说过一句话。

厂长不说话了,也不看我,站起来收拾碗筷,我发现他完全无动于衷,我看见他的虎牙军刀在床上,冲过去拿起来,好重啊。

“你们所有人都当我不存在,你现在就把我杀了吧。”我把虎牙军刀递给他,他看了看我,道:“等我回来!”然后就把我往外,我一下急了,想撞开他,他却一下将我踢了出去,砰一声将门关上。

我气急了,踢他门,砸东西,可是砸到最后,我自己却咆哮大哭了起来,第二天等我饿醒时,厂长已经离开了。我起来发现厂子门口堆了一堆的猪食和饲料,他们什么时候送来的,我一点也不知道。

猪圈里的猪饿得到处乱拱。我不管,自己进去弄了点吃的,把肚子填饱了,才去喂猪,厂长说他一个月就回来,可是等他回来时,已经过了四个月了,

这四个月里,我每天睡到饿醒,然后自己做饭吃,然后喂,我一天只喂一次猪,然后就去小山包上坐到饿了才回来做饭,然后睡觉。这四个月里我没有说一句话,没有见到任何人,指导员也不来找我了。

我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,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干什么,以前还能见到厂长,可现在,我能见到的活物只有猪,有几次我端着饭蹲在猪圈里和猪们一起吃,和他们一起睡。

从我当兵到现在,已经有9个月了,我成了一个没有思想,没有任何知觉的人,人都怕独处,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对着那些猪自言自言,到后来我什么意识都没有了。

我已经胖得跟那些猪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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